仿若不染凡尘的仙子。
给临溪看愣了,这反差大到,一下又与之前那个醉酒镜流完全割裂了。
她立马撇头看向石桌上,满是空酒坛和酒碗的邋遢景象还在。
嗯,没错,不是做梦,刚刚那个醉酒镜流,和现在这个与记忆里没差别的剑首镜流就是同一人。
临溪顿时纳闷起来。
这……反差是不是有点太大了?
镜流姐居然是这样子的人吗?
没等临溪搞明白,怎么女人这么善变的时候。
镜流和流萤仿佛已经忘却了之前的种种不快和耻事,两人坦然交谈上了。
“镜流,你这些日子,就是这么过来的吗?未免也太……堕落了。”
流萤斟词酌句,最后还是选择直率说出了自己的见解。
镜流也不恼,她头侧向一边,眼睛半睁,眼神飘散。
“只是还有些许伤感罢了。”
“原以为,为白珩星海送葬后,能坦然接受这一切。”
“现在回想去,那时的想法还真是可笑,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。”
“云上五骁之名,或许就该此……落下帷幕了吧。”
流萤忧心地注视着镜流,现在的镜流外表虽是一如往日,但内在却……太颓丧了。
仿佛人生的意义都消散于虚无,自暴自弃。
“镜流……”
“为何不找丹枫,应星,还有景元他们聊聊呢?”
“我想就算丹枫,应星他们最近神神秘秘很忙的样子,没法和你聊些什么……”
“景元也肯定会与作为他师父的你,倾情交心谈论吧?”
流萤诚心说出这些话,却没曾想,镜流那清冷的脸反而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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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挚而又带着淡淡复杂感情的笑。
“丹枫作为持明龙尊,光是持明族内部鸡皮蒜毛的事情便够他烦恼了。”
“我不想为他徒增烦恼,让我这不散的冷气也浸染到他,让他失落。”
镜流看向石桌,空空的酒坛让她联想到了逝去的故人,声音忽然有些低下去。
“应星,工造司的事务也要叨扰他。数次重大战争下来,机巧金人的表现越来越引人注目。”
“因此工造司的发展只会越来越好,未来罗浮的战斗,想必更需要仰赖他。”
“……我这区区一介武人还是不打扰他了吧。”
镜流最后看向门外,眼里落满寂寞。
徒儿来过的气息,她又何尝没有注意到呢?
只是不愿面对罢了。
“至于徒儿……景元将军,罗浮方舟大计维系于他一人。”
“我这个做师父的现在去找他谈心,未免……唉,也许算是高攀了吧。”
“少了我一人,罗浮不会有多少动荡。但少了景元将军,罗浮兴许又要翻天了。”
“拿我之私情,耽误景元将军决策罗浮军政民生大事,实在是……不敢啊。”
“唉。”
深深的叹息后,镜流端起流萤带来的酒。
随手用冰霜凝聚出两个晶莹剔透的酒杯,倒满酒液,将其中一杯递于流萤。
另一杯握于手中,想也不想,一饮而尽,随后又倒满华美的酒液。
流萤看的忧心忡忡,镜流这状态……未免也太悲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