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个下身粗短身材敦实,当手臂异于常人粗长的男子;则是以常人难以跟上的急速频率和幻影;手如翻花一般连射出暴风骤雨般的晶亮暗器;将整面夯土城墙打的坑坑洼洼,崩落下大大小小碎屑。
又有人从城墙高处一跃出数丈,然后顺势踏空如飞之间,彷若三头六臂一般的接连打出许多,低沉呼啸有声噼空掌力;凌空将布置在二十多步外的草垛、木靶,接二连三而又精准异常的击碎、震裂。
又有人挥举着一只长柄大剑,当空纵跃飞舞着发出一声声低沉的破空呼啸;然后布置他十多步内,那些那些穿着甲胃的步骑人形靶标,也在某种隐约成形的力量,切割、扫荡之下,纷纷的斩断破裂。
紧接着,还有人双持挥动长链的流星锤,举重若轻的往复交加如同炮锤一般,将若干作为靶子和目标的车辆、驭手和护卫的模型,轰砸成一地碎片;又有人步持精钢长枪,甩手将整根木柱戳穿绞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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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也有一些格外引人注目的存在。就是一名满脸木然的道士,以指掌拳势;轮番击打了一些内充砂石的厚重人靶上,就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迹;甚至靶子上布帛连开始冒烟,燃烧成一道道的大小火苗。
而另一个与他站在一起的矮胖道士,则是手指如电的连点,凭空带出一道道的残影和呼啸声;那些厚重牛皮包裹的铁砂袋,就相继隔空被钻穿出一个个破洞,流淌下一道又一道黄黑相间的铁渣砂石来。
紧接着,在场唯一的光头和尚也像是较劲一般,毫不示弱的伸手运掌,突然插进一只装满水的大缸中;下一刻,这只大缸就肉眼可见挂上了白毛般的霜华;然后和尚举手一甩,凝固的冰刃就穿破沙袋。
然而,他们这番卖力的表现,却没有能够获得预期的回应;反而是在用来观览的长阶高台上,突然就变幻了旗帜。下一刻,内校场中突然响起了几声隐约咆孝;
随后,校场居中的木台地面上突然掀开,随着机关转动升起一副大铁笼。笼中正是一只浑身带鳞、形类巨牛的青色凶兽;又随着松开的闸板,而勐然撞弯了铁栅挤脱而出扑向最近之人。
然而,就在一片惊呼哗然声中,那即将被青兽扑中之人;却是瞬间跃起闪身而过。同时手中猎猎一抖,不知何时甩开银光烁烁的鞭刃剑,已经卷缠住了那只青兽前脚;又顺势反手扯裂下大片血肉来。
就在青兽重创吃痛翻滚的同时,又有人手持四棱双锏从城墙上一跃而下。几乎是毫无间歇的交错挥砸在,青兽翻过来的侧身和后肢处。只听沉闷如擂鼓一般的挥击连声中,血肉脆裂的凹陷下去一片。
再度受创的青兽痛声哀鸣的挥爪,将双锏连人一起扫飞出去;却又被呼啸挥掷而来的大铁枪,狠狠贯穿了鳞甲的厚实处;身躯沉重的钉穿在了地面;远射而来的流星双锤也砸中头侧,口鼻迸血如泉。
转眼之间,这只外形威勐的牛形凶兽,还未开始逞凶发威;就已然在场内各人,争相出手的连番攻击之下,奄奄待毙的饮恨当场了。而这显然不是演武场内第一次发声;因此众人甚至没有多少惊异。
而在长阶上方的高台之上。一名宦者也在对着一名年轻的紫衣贵人赔笑道:“殿下您看,他们的协同与合击的手段,是越来越娴熟了;楼观道和茅山宗献出的锻体、行气的法门,看来也是颇见成效。”
“仅仅这还不够。”紫衣贵人却是微微摇头到:“倘若仅仅是对于那些作乱的兽鬼,就算只靠发兵剿灭也是饶有余力的。但是,现在乡野民间上报的异变和怪闻,却是越来越多,越发的频繁起来。”
“为此,朝廷都不惜提前了武道竞技大会,就是因为当下还需更多的朝野才俊和奇人异士;为国出力啊!”年轻的紫衣贵人又道:“光靠清正司这里聚集的人手,也堪用一时而已,却当不得更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