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不跟你说,你最会忽悠人,不去当文官可惜了!”姜邵太阳穴突突地跳,挥手道,无论如何,心气稍平,猜疑也淡三分。
谢容渡的婚事他另有安排,更不可能许他们二人婚嫁,无意最好。
“哪天微臣辞了监察司职务,再考虑入职内阁。”谢容渡声音疏然,看着姜邵的脸色,表情不变。
姜邵惫懒,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玉屏寒梅:“去查一下林行致心上人是谁,杀了省着再生事端。”
“一条人命。”谢容渡面色淡薄,“风月事小,争风吃醋,动用不了监察司。”
“那你说朕怎么办?当今朝局,林行致是最清白可用之人,必将与皇室捆绑,这婚约,临到头朕还真能退了不成?”
谢容渡沉默片刻,回想起未央楼前,风雪中看到的那双眼睛,看似柔弱无依中,尽数是狡黠和坚韧,语气平直疏离:“公主秉性纯良。”
姜邵挥手:“你别跟我说这些官腔。”
后者正色:“陛下身边之人已少之又少,切勿再增新愁。”
良久的静默。
有奴才通传,萧姬到了。
谢容渡眉梢轻抬,问,你叫她来?
“已隔半月,你见不见?”
后者摇头。
外头终究不如未央楼蓝田玉暖。
天幕低垂,风也刺骨,姜里奔出来后,消瘦霜白脸上的情绪却归于淡漠,甚至嘲讽。
若云追她追出来的急,连油纸伞都没来得及拿,急急道:“公主,奴婢还是回去……”
“雪不大,就这么走回去吧,不碍。”姜里百无聊赖。
若云微微张嘴,看着姜里脸色的变化,刚刚在未央楼伤心欲绝的公主好像是她看过的一场梦。
婚约不好退,但是她的态度要明确,姜里已把戏做足,且看剧情是否限制。
其实嫁与不嫁,对姜里无关痛痒,她不懂这些规矩,只看翻手权势。
她把谢容渡卷进来,确实别有用心。毕竟监察司的势力,是一把好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