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棂背对着房门口，杜则目光时不时瞥向他身后，好像在看什么，片刻后忍不住还是开口询问，语气态度已经和刚才截然相反。

“大师，那他现在是在你身后吗？”

“不，在你身后。”

杜则一愣，随即猛转身往后看，还是寻常样子，书桌，电脑，笔记本，再后面是窗户，根本没有想见到的人。

杜则肉眼可见失落下来，垂下了眼眸：“真羡慕你，可以看见他们这些，想见到离开的人，也能见到，多好啊…”

“那也不一定。”

司棂直言道：“见的东西多了，心态也会受影响，何况大多数人不信这些，如果你说你能看得见某些东西，对方只会觉得你是个骗子，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罢了。”

杜则幽幽转回头，想起刚才对司棂的态度和言论，不禁有点愧疚，又再次试探争取道：“我听说，用柳树的叶子浸泡清水后，只要擦拭下眼睛，就可以看见寻常看不见的东西，是真的吗？”

“这个说法太绝对，也不是谁都有用的，还是得看个人的天赋和灵性。”

“呵！也是…”杜则自嘲笑了笑，终于彻底死心。

“我之前听说，把牛的眼泪涂在眼睑上，也可以看见鬼魂之类的东西，我有一次去和客户谈生意，地点是在牧场那里，我还真的去弄了些来，可惜，什么都没有…”

话题戛然而止，房内又寂静下来，双方谁也没主动开口，连杜则身后那个白衣男子，也只是双手交握在身前，低头想着什么。

片刻后，杜则再次开口，声音虽小却坚定：“祺祺是我，最爱最爱的人了，谁也没办法和他比…”

司棂眼底微浮现出一丝诧异，望向他身后的人，终于知道对方眼底那股莫名的情绪是什么了。

看见司棂的反应，杜则丝毫不觉得意外，轻松一笑：“大师，你身边应该很少遇到，“这类人”吧？”

司棂坦诚点头。

“这很正常，毕竟同性恋，还是不受大多数人认可的，在某些人的眼里，我们和变态没有什么区别，但是…”

杜则坦然对上司棂的视线，眼神坚定而炙热：“对于我来说，爱情无关性别，也无关年龄，只在于那个人！”

“嘴巴可以说谎，表情可以伪装，行为也可以改变，可是我身体里那颗心，那份感情，谁也改变不了，包括我自己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