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扬身子猛地一震。

他问黑衣素贞：“那你能在元素规则里，改变那场车祸吗？”

黑衣素贞微微一叹，说道：“我现在才开始明白圆觉的立场和苦衷。规则的建立，在于遵守。如果我去改变规则，那么规则就会脆弱起来，尤其是，我相当于那个执法者了。天道自然，就是要遵循自然变化，无论天灾，人祸，都是自然的一部分，不能改变。一旦改变，就会引起一系列的不能承受的变化。”

陈扬感到黯然。

黑衣素贞说道：“生老病死，谁能免俗？”

陈扬微微一叹，说道：“有时候，我觉得我们已经无所不能。但有时候，我又觉得，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。”

“神通和坚持可以改变没发生的事情，但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。”黑衣素贞说道。

陈扬说道：“所以，永生之门，天人五衰，你也该明白，即便那般，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。”他见黑衣素贞自己说起这茬，便顺嘴说起永生之门。

黑衣素贞微微一怔。

“对，我当然明白！”她沉默半晌后，说道。

对于苏落寞担忧陈扬和黑衣素贞走后，天球世界无人能够抗衡黑暗王之事，陈扬则与苏落寞说道：“您不用担心，十年时间，足够让叶枫成长起来。实在不行，我们走之前，宰了黑暗王也可以。”

他是不愿意去细想这种无谓的烦恼，所以就直接这样宽慰苏落寞。苏落寞听后倒是眼前一亮。

事实上，新人总会换旧人！

苏落寞的担心本就多余，没有了他，自然还会有其他人崛起。

更何况，陈扬已经知道，当他和黑衣素贞离去之后，这里本来就不会有他们的痕迹。

一切，都会回到正常的轨道。

时间，过的很快。

转眼之间，一年过去了。

这一年里，陈扬都没和黑衣素贞在一起。他进入一种静修的状态，就在京都，那燕九重的房子里面。

他修的不是这个世界的龙气，而是去体悟人生的意义，以及与宇宙之间的奥妙联系。这样的体悟，对他将来恢复真身之后是很有帮助的。

黑衣素贞这一年里在做什么，陈扬并不知道。

黑衣素贞说了，她要到处去走走，并且吃遍美食，看遍风景。

陈扬提出要和她一起去，但黑衣素贞拒绝了。黑衣素贞说道：“你应该好好修炼，不要浪费宝贵时间！”

陈扬觉得也是，他心中总是有些焦虑感的。

于是，陈扬就留了下来。

这一年里，陈扬偶尔会和叶朝宁出去吃吃饭。叶朝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