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他的日子很不好过。
大儿子处处跟自己对着干,媳妇晚上跑去跟孙女睡一个房间,也不跟他睡了。
齐意那边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。
老是让他把李小鱼带到竹溪县,说是要亲自过问顾绯近况。
他去哪带呀?
小鱼最近在修房子,忙得走不开。
他向齐意说三女儿在忙,结果齐意直接给了他一巴掌,还是当着酒楼账房先生等人的面。
回了家,大儿子还处处跟自己作对。
今天又挨了训,他有气无力地回到家,刚进门大儿子又开始了。
“爹,你回来晚了,我们饭都吃完了,没给你留饭。”
换了平日,他早发火了。
他叹了口气,怏怏道:“随便吧。”
说完,回到房间一躺,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。
李武在竹溪县的事,顾绯是知道的。
他在风无度家里,打开信封,当看到黄纸黑墨写的内容,他微微垂眸。
【齐意让三番五次让李武带李小鱼来竹溪县,均被李武找借口拒绝。据我方消息,齐意近来在家中发狂,很有可能他会亲自来湾沟村找李小鱼,您多加小心。】
风无度端着一碗熬好的药走进来。
见师兄在看信,他把碗递过去,温声问道:“可是皇城有什么动静?”
顾绯把信纸交给他。
睁着眼,眼睫也不曾眨一下,一口气喝完乌漆嘛黑的药。
喝完放下碗,他拿手帕拭掉嘴上的药渍。
同时,风无度也看完了信上的内容,他脸上浮出严肃的神情,“师兄,齐意和他父亲都是疯子,他很有可能发现端倪。”
他把信纸还给顾绯。
后者没接,只低声说了两个字:“烧了。”
闻言,风无度点头,他把信纸拿到油灯下,纸碰到火,犹如鸡蛋碰石头。
顾绯的腿用了两倍的针剂,他下床,脸色也苍白了几分。
风无度要扶他,他挥手拒绝了。
离开风家已是天黑,他望着对面只能看到一点零星火光的房子,若有所思对风无度说:“明天去城里,找机会从衙门弄把配剑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