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贵妃皱着眉头,“娘,你跟妹妹好好说说吧,若是她真的不听,就照着爹说的做。”她突然想起来,今日皇太后的话,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,原来是这样的。
皇太后肯定是知道了这个事,所以才问的她。
想到这里,高贵妃脸色煞白,手紧紧的扣住椅子的扶手。
高夫人被高贵妃吓了一跳,忙问道:“可是有什么不舒服?”
高贵妃咬着唇,恢复平静,“娘,这个事赶紧处理了,别拖着,等肚子大了,对妹妹的影响更不好。”有什么爱情,都是镜花水月,一场空。
她年轻的时候看不透,如今看透了,妹妹又是下一个她。
“就这几天。”高夫人说道,又问:“这事对你怕是也有影响,你这段时间多注意一点。”
说起这个,高夫人又叮嘱道:“我听说令妃得宠。你可以试试与令妃交好,你如今也过了三十岁了,这容颜即便是不改当年,可皇上看了这么多年,难免会有些倦怠。”
“你切莫将这个记恨在皇上身上。这世上就没有一心一意的男人,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梦,如今也知道了。娘也不说重话,你自己心里也要有数,不要做不该做的事。”
由爱生恨,这样的事,在宫里,尤其是高贵妃,她是做不得的。
她的一切都是皇上赋予的,说句不好听的话,他们高家在先帝时期就是先帝的心腹,可先帝爷也未曾拔他们高家出包衣。
这皇上做了,可是看老爷劳苦功高。
都不是的,是因为高贵妃这个女儿,他们一家单独的出了包衣。
老爷常常说这个,高夫人也心里知道,这要是高贵妃出了什么事,她们一家也是一样的。
他们都是依仗皇上生活的人。
高贵妃点点头,“我知道的,我不会做这些。”早就想通了,她不能做,也不敢做。
她跟皇上使小性子,都是拿住分寸的。
想来也是好笑,以前一心认定的良人,她连耍个小性子,都是小心翼翼的。
想着魏氏,她眼里泛起了难堪,她才是皇上喜欢的女人,嬉笑怒骂,随意的态度,那是后宫嫔妃都不敢的。
高夫人又说了一些,在宫里的事,她们帮不上忙,这一回家里的女儿又给大女儿惹了麻烦。
高夫人走了后,皇后那边就派人去请了高贵妃过去。
乾隆叫人去请了于穗岁,说是请她去福海游船。
“过来!”乾隆瞧着于穗岁,也没叫她请安,直接张开手臂。
于穗岁一跃上去,乾隆稳稳的抱住于穗岁。
“皇上最近是不是又开始锻炼了?”于穗岁环住乾隆的脖子,乾隆看起来皮肉紧实了不少。
乾隆:“朕再不锻炼,就成了你嘴里的肥头大耳。”这男人好色,女人也是一样。
若是换了他是一个腰大如桶,脸宽如盆的男人,魏氏这个好色的丫头,肯定一个眼神都不带给他的。
于穗岁笑嘻嘻的,“那倒没有那么夸张,只是皇上若是不锻炼,这以后怕是腰腹鼓鼓,跟怀了几个月的孩子一样。”她喜欢男色,只是这有时候若是只有脸的话,那就只欣赏脸好了。
其余是一步也不会深入。
乾隆知道于穗岁的脾气,用头撞撞她,没好气的,“你就是个好色之徒!”
“皇上不也是好色之徒,咱们都一样的!”于穗岁完全觉得这是个褒义词,她不好色,好什么。
不过乾隆之前的腹肌也是有一点的,虽然有点薄,但好歹不是一块。
乾隆抱着于穗岁登船,这个时候,荷花已经凋谢,留下一些稀稀拉拉的荷叶,还未完全的枯黄。
“皇上,可别说是要赏残荷!”于穗岁对这个没多少兴趣。
乾隆:“不是的!”留的残荷听雨声这样的事,不适合她。
上船之后,于穗岁才发现,这船里别有洞天。
轻纱幔帐,飘逸灵动,中间空着。
乾隆将于穗岁放在琴桌面前,“朕知道你会弹琴,如此你弹琴,朕舞剑,可好?”
于穗岁眼睛一亮,这乾隆是打算给她开个屏啊,可以的。
十指纤纤,当即就弹奏了起来,琴音先是婉转 ,一点一点变得昂扬,又开始下落,再变得激烈,没有章法,全是素手拨琴,全凭感觉。
乾隆的剑也是一时柔,一时烈的,跟于穗岁的琴音相偕。
曲毕,乾隆额上生出一点点的细汗,拿过帕子直接擦了擦,“再来!”
于穗岁也不扭捏含糊,直接弹起了更加激烈的曲子来。
她觉得,若是他去会所工作,说不定会是头牌。
畅快淋漓,乾隆躺在地板上,拉着于穗岁的手:“朕有很长时间,没有这样的痛快过了。”
当皇帝总是有束缚的,他觉得自己有时候,极力的想要完全的挣脱出来,可又会套进新的壳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