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礼微微抬起眼皮,目光锐利地看向对方,冷哼一声说道:“哼!我看你啊,就是被清宴那两口子吃得死死的!

你瞧瞧,你媳妇身体本就孱弱不堪,柔柔年纪尚小需要照顾,他们倒好,先是将逸飞和姿姿送来让你们帮忙照看也就罢了。

如今他们看姿姿大了,竟然又把姿姿接回去,反而把这个还嗷嗷待哺、尚在喝奶阶段的小家伙塞到你们这儿来,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嘛!”

听到老父亲这番责备的话语,那人面露难色,连忙解释道:“爸,其实我们真的压根儿就不想帮着他们带孩子呀。

可清宴他媳妇说了,说是安然那孩子在宋家受到了惊吓,夜夜啼哭不止呢。

而且您也是清楚的,安然那孩子心脏一直不太好,唐雪又突然离开了,老二家的媳妇独自一人实在难以同时照料两个年幼的孩子。

所以没办法,她才只好把安颜送到咱们这边来了。”

然而,霍礼心中跟明镜似的,对于其中的缘由一清二楚。

如果真是如清宴媳妇所说那般,霍安然在宋家被吓得不轻,那么同样身处宋家的霍安颜又怎会丝毫不受影响,丁点事情都没有呢?

如此看来,明眼人都能瞧出,这显然是清宴媳妇编造出来的谎言。

霍礼对儿子那点琐事根本提不起兴趣,只见他慢悠悠地端起桌上的茶杯,轻轻抿了一小口后,便缓缓站起身来。

他不紧不慢地朝着隔壁走去,过了一会儿,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了回来。

此时的霍君山满心欢喜,心里暗自琢磨着:莫不是老爹这次从海市给自己带回什么稀罕玩意儿做礼物啦?

想到这儿,他赶紧将怀中抱着的小孙女小心翼翼地塞进媳妇的怀抱里,然后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,准备亲自揭开这个神秘木盒的面纱。

当木盒被缓缓打开时,呈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支粗壮且品相极佳的野山参!

霍君山顿时瞪大了眼睛,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:“爸……您这出门一趟,怎、怎么就弄回这么一支珍贵的野山参啊!难道这是专门买给我补身子用的不成?”

面对儿子的询问,霍礼微微一笑,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呵呵,别瞎猜啦!这可不是给你的哟~这是清辞和小蔓特意托人给我买来泡药酒用的呢。

不过嘛,既然已经拿回来了,就让你先过过眼瘾呗。要是你也想尝尝这野山参泡的酒,那就自己回家拎几瓶好酒过来换咯。”

听到这话,霍君山可有些急了,连忙说道:“爸呀,您忘了?您每年不都能收到整整两箱特供酒嘛!

明天您不是要去给老首长拜年,还要开大会吗?过两天家里又会多两箱酒,要不直接拿特供酒来泡多好哇!”

然而,霍礼却摇了摇头,一脸严肃地回答道:“我那些特供酒可得好好留着哩!等到咱们家宁宁娶媳妇的时候,再把它们统统拿出来,让亲朋好友开怀畅饮,那才叫有意义呢!”

大孙子结婚这件事,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,起码还得再等待十多年呢。

一想到这儿,霍君山心里不禁犯起嘀咕:真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,自己年迈的老父亲是否依然健在啊。毕竟岁月不饶人,人生充满了变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