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柳巷。
如娘带着蝉儿出去买了点儿菜,准备回家做一顿丰盛的晚饭,等着晚上沈文廷过来。
沈浩博酒醒后,回想起昨晚自己说的话有些懊恼,他竟然顶撞了父亲,要知道,这些年除了不能给他们光明正大的名分,对他们母子俩都是有求必应的,比起那些富家公子,他也差不到哪里去,那些同窗和朋友问他家是干嘛的,他就说家是江南的富商,父亲不在京城,只偶尔回来,平日里他出手阔绰,所以也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。他在家里酒醒后就出去了,屋里只剩下蝉儿和如娘两人。
她们回到院里,刚准备休息下喝口茶,院门就被敲的砰砰作响。
“谁啊!”蝉儿朝着外面问道。
“开门开门!”
“来了。”大白天的,蝉儿也没有多想,于是走过去打开门,谁知,门刚被打开,就有一个满脸凶恶的妇人一脚将门踹开。
“你谁啊!站住!不许进来。”蝉儿恼怒的问道。
妇人可不管蝉儿的质问,一把推开她,径直走进了院子里,看到正坐在院子里喝茶的如娘,上去就抓住了她,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人就已经被拖到了地上,很快院子里就传出了女人的哭喊和尖叫声。
妇人的怒骂声响彻整个崔柳巷,大家听到动静都纷纷跑了过来看热闹。
“呜呜……大家伙儿看看,就是这个不要脸女人,勾搭我男人,害他贪墨了主家的银子被抓进牢里去,银子都用来养这贱人了,大好的前途都被毁了啊!如今他被抓进去倒好,可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!”
“我男人以前他也是一个顾家体贴的好男人,当初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对我好,我们过的虽不富裕但也和和美美的,好不容易当上掌柜的,却被这贱人勾搭犯了错。
前些日子他突然就被官府的人抓了,说是贪墨了主家的银两,我当时啊,觉得天都塌了,他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。
我不信,于是四处的打听才知道,原来是因为这个贱人勾搭了他,将贪污的银子都花在了她的身上,如今我们的家产全部被充公,负债累累,我们孤儿寡母都要去街上要饭了,这个娼妇倒好,住这么好的院子,佣人仆妇的伺候着,用的全是我男人的银子。”
说完,那妇人揪着如娘的头发,照着她的脸就是左右开弓,如娘哭喊打闹,可她不是妇人的对手:“你谁啊!我根本不认识你!什么你们家的男人!你放手,啊……”
“我男人是首饰铺里的吴泉!你不认识?他贪墨了那么多的银子,一分钱都没有拿回家里,不是给了你这个贱人,那是哪里去了!”妇人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。
原来妇人就是那个首饰铺被抓管事的妻子,人被抓进去了,沈文廷并没有按照约定照顾安抚管事的家人,官府将管事家给查抄了,害的那妇人无家可归,闹到了铺子里,正好被姚青念给遇见了,便让人给她透露了如娘的消息和家里住址,妇人因此找上了门。
“夫人!”蝉儿爬了起来过去帮忙,可她们两个哪里是那妇人的对手,拎着蝉儿跟小鸡崽一样丢到了地上,将人踩在脚下,手里还抓着如娘的头发,主扑两个动弹不得,姚青念带着山微躲在人群里看好戏。
此刻围观的街坊邻居居然没有一人上前帮忙,都围在一起,对着她们指指点点。
“我就说这个女人不是个正经的,你们看看她平时穿的用的,跟管家太太似的,她一个女人,哪里来的银子,啧啧。”
“昨儿夜晚,我还听到他们家传出男人吵闹的声音。”何止是他,整个垂柳巷的人都听到了。
“是啊,我就住他们隔壁,哎哟,你们是不知道啊,我经常能看见有男人进出她家院子里,晚上那院子里传出来的声音不堪入耳啊,我一个大男人都听的面红耳赤,就是个不要脸的浪荡货。”
一时间,围观的街坊都炸开了锅,都觉得这样的女人就是活该。
那妇人听到围观的百姓全都站在了她这边,一时间打骂的更加起劲:“我打死你这个勾引男人的贱蹄子,不要脸的狐狸精!”骑在如娘的身上,耳光打的啪啪响,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,趴在地上嗷嗷直叫。
“你不是寂寞难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