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处不算宽敞的密室内，烛光忽明忽暗。

有名发丝凌乱、身形狼狈的老者，正静静盘坐于卧榻，闭目养神。

突然，一女子凭空现身。

是凌冰凝。

“师祖。”

“你来了。”寒成子缓缓睁开眼，此时他早已失去了半步仙王的风采，与寻常行将就木的老人别无二致。

凌冰凝叹了口气道：“师祖，您这又是何必呢……”

寒成子冷冷道：“成王败寇，无需多言，你还是杀了我吧。”

凌冰凝终究还是于心不忍。

毕竟眼前这位老人可是她与林宸的救命恩人，曾经更是二人的指路明灯。

“师祖，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也说不定呢。”

“焱大人与七夜大人修为高深莫测，若肯帮您抹除黑气应该不难……”

“老夫不需要他们的帮助，”寒成子冷哼一声，“都是群顽固不化的家伙，永远都不会理解主上所参悟的大道……”

凌冰凝静静听着，默然不语。

直到寒成子突然问起，“你可知为何仙域已经百个纪元不曾出现过仙帝强者了？”

凌冰凝随口应付了一句，“弟子不知。”

寒成子道：“那是因为仙域也就不具备成就仙帝的条件了。”

“仙古末年的那场大战，昊天上帝一剑斩断了仙域与凡尘的因果，致使天地法则残缺，仙域衰败注定已成定局……”

凌冰凝美眸闪烁，关于这些事，她以前从未听说过，也不敢去想。

昊天上帝乃万古无上伟人，曾创立天庭，为仙域凡尘之共主，又有何人敢质疑。

再者说来，仙帝那个层次终究是太过遥远，哪怕强如龙祖，都未必敢断言帝道之路。

可凌冰凝有所不解的是，仙域出不出帝者，怎能与诡异黑气又扯上了关系……

寒成子似是看出了徒孙心中的不解，便接着说了下去。

“至于仙域缺失的这部分法则，却能以天渊彼岸的诡异黑气所补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