蝉衣主仆两个人进了主院,还没进门就听到林夫人的抽泣声。

“母亲,出了什么事?”蝉衣忙走进去拉住母亲的衣袖焦急地问道。

“浅浅,你,你怎么来了,”林夫人抹了把泪哽咽着说道,“也罢,这事你早晚也要知道。”

“母亲,您快说?”蝉衣颤声问道。

“你父亲刚从宫里回来,说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,陛下已将太子殿下软禁在东宫,你姑母求了也没用。”林夫人抽噎着说道。

“怎么会这样!陛下向来最是信任太子殿下,他又与姑母鹣鲽情深,女儿想着等事情搞清楚了,陛下定会还太子殿下一个公道。”蝉衣低声劝道,心里想着都软禁了,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,只求千万不要是什么万劫不复的谋逆大罪!

“浅浅,你不知道,这会儿你父亲带着你大哥入了宫,怕就怕他们两个也……”林夫人越想越怕,又低声哭了起来。

“母亲,您别哭了,当心哭坏身子。事情还没有搞清楚,或许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严重。”蝉衣搂住林夫人的肩头低声劝慰。

“浅浅,你说这好好的怎会出这种事,你父亲说不知是哪个天杀的告状,说是裴谨暗中策划让太子殿下造反……”林夫人眼泪汪汪地看着女儿低声说道。

蝉衣的心咯噔一下,果然,裴谨就是那根导火索,自己猜得没错。

眼看着镇国公府就要受牵连,那永安侯府必已被连根拔起。蝉衣死死攥住手中的帕子,不让母亲看出自己的伤心与绝望。

“浅浅,你说怎么办,我们萧家或许还能有活命的机会,可是我的安儿啊……这可怎么好啊,他长着与裴谨一模一样的脸,要是陛下真的清算起来,那可怎么好啊,他是裴谨的唯一子嗣,母亲怕他……”林夫人用帕子蒙住脸,呜呜咽咽地哭起来。

“母亲,莫慌,这事还不一定,我们等父亲与大哥回来再做定夺。二哥还在书院读书,母亲,当务之急先叫可靠的人将他接回来,我们一家人一定要在一起。”蝉衣渐渐平定了心绪,向母亲提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