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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玄抿嘴一笑:“当然都不情愿,但是刑部的卷宗让他们都服软了,而且两大商号前车之鉴,谁也不敢再造次什么,我们又用卖银票得来的八百万两给他们许诺了个甜头,说他们完成任务后,买他们粮食,是陛下您批的现银。这样半推半就下,事基本就成了,现在他们都在家感恩戴德呢。”
公孙宇很高兴:“市恩沽誉吗?也好。那两家还没被抄家,光把店封了吧。如此的话他们的家,你们三个带人去吧,别太过分,我就当不知道,你们懂吧?”
三位尚书互视一眼,然后拱手谢恩。都在心里嘀咕,陛下这是回光返照吧,怎么这一会这么清醒,做事也不拖泥带水,说起话来都有那么点意思了,这……也算往明君上靠,大家也有奔头。几人相继撤出了御书房……
图撒国与大漠人交战前线……
沈尚云率领的大军已经和大漠人僵持对峙了数日之久,此刻他双眉紧蹙,心中暗自思忖着:按照常理来说,大漠人应该早就发起攻击了才对,然而到目前为止却毫无动静,这其中必定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。在此之前,无论是他所统领的步营,还是图撒国原本负责防守的军队,许多士兵都尚未抵达指定位置。一旦大漠人的铁骑如狂风般席卷而来,那么当前的局势将会变得极为艰难且难以预测。可如今,自己部署于后方的部队已然全部就位,但那狡猾的大漠人究竟意欲何为呢?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,恐怕任谁都能够想得到,以大漠人一贯的狡诈机敏,他们绝对不可能愚蠢到犯下这种低级错误。正因如此,整个营地从上至下,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层深深的疑虑。
就在这时,大帐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,紧接着一名侍卫快步走了进来,抱拳行礼后高声禀报:“启禀将军,帐外有一队身着道士服饰之人前来求见!”
沈尚云此刻正全神贯注地思考着大漠人的下一步行动,听闻此言,下意识地就要挥手示意侍卫退下,表示拒绝接见这些不速之客。站在一旁的陈庸见状,略微沉思片刻之后,连忙伸手拦住了正要转身离去的侍卫,并转头向沈尚云进言道:“殿下,不如暂且让人将他们带入帐内相见。说不定这些道士此番前来是带有重要情报或者特殊目的的呢。”沈尚云听后觉得不无道理,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。随后,众人迅速动手将营帐内简单收拾整理一番,准备迎接这群神秘访客的到来。
来者果真是一队身着素色道袍、脚蹬八卦履的道人,他们步伐轻盈地朝着营帐走来。走在最前面的那位领头人,是一名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老者。只见他满头白发如雪,竟找不到一根黑发,那发丝整齐地梳于脑后,更衬得他面色红润如婴孩一般,当真称得上是鹤发童颜。老者身上所着的灰色道袍剪裁得体,线条流畅,将其身形勾勒得挺拔而又干练。
对方行至帐前,先是微微躬身行了个拱手礼,然后便毫不迟疑地迈步进入帐中。其余的道士们则静静地立于帐外,没有跟着进入。
此时,坐在帐内主位之上的沈尚云见状,赶忙起身回了一礼,并伸手示意对方先行入座。待老者坐定之后,沈尚云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敢问道长尊姓大名?此番前来所为何事?”
老道士微微一笑,同样爽快地回答道:“老夫上清,今日特来拜访王爷,乃是要提醒王爷留意近日的天气变化。”
沈尚云闻言不禁皱起眉头,疑惑地说道:“道长,依本王之见,这天气并无异常之处啊。自从入冬以来,阳光明媚,气候宜人,甚至比往些年还要暖和一些呢!而且降雪稀少,如此一来,我军将士未曾遭受冻馁之苦,也未有因严寒而出现死伤的状况。可以说,老天爷着实眷顾我等大军呐!”
上清真人听后却是哈哈一笑,笑声爽朗,震得整个营帐似乎都微微颤动起来。笑罢,他缓声道:“王爷,您难道不觉得这已然算得是反常现象么?且看这红河,今年竟是在三九寒天之时便已解冻开河,这般景象可是多年未见呐!想当初,岐城之所以会被攻破,不正是因为冬季封河之后,大漠之人趁机攻打了岐城的水门吗?而殿下您前些日子打的红河水上援军是如何来的,不正是天暖破冰,那大漠人顺流而下吗?老话说三九天开了河,明年农夫卖老婆,必将是一场倒春寒,颗粒无收是小,这战乱之下,大灾大难会接踵而至,根本没有救灾的能力,届时饿殍遍野是天下的事,不拘泥于这小小的图撒国。老夫此来是提醒殿下,预防天灾,做好准备。”
沈尚云与陈庸此时如梦初醒,大漠人很有可能在等一场大天灾,随即陈庸问道:“道长,您此来单为此事吗?”
上清真人捋了捋胡须:“老夫要去一趟永安,那边有段数十年前的未了之事,而且恐怕要去会会他们的女皇帝。哦,殿下,我的徒孙文斌在您麾下吧,他在几日后差不多来找你,不要干涉他的选择。”
几人面面相觑,赵文斌还有师爷,那一定是一方大能啊。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赵文斌的师傅是月华真人,只是觉得赵文斌已经很厉害了,他师爷得多厉害。
几人寒暄几句,陈庸想了想还是问出了一个疑问:“道长,这图撒女皇如何会见您?”
上清真人微微一笑,并没有回话,只是撩开衣摆,露出一块腰牌,然后哈哈大笑的走出了大帐。
众人皆惊,那是图撒国国师的腰牌,上次曹峰的信,提及过一个只在图撒国待了三日的国师,上清,难道是上清真人,去永安……难道……
上清真人一行人走后,所有将领都来到议事厅,一起研究下一步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