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陈府,陈言的马车离大门还有好十几丈远,他就透过车窗看到几抬轿子停在他家门前。
近前一看,赫然是以何进尧为首的朝中官员,除他之外还有王知余、韦烈和章丛,此外还有四五个朝中重臣。
“陈相,您可算回来了!”马车近后,何进尧当先走近。
“哎,何大人,如今不能称陈相了,该称一声‘天师’。”一旁王知余提醒道。
“噢,对对对,陈天师!等等,怎么感觉怪怪的……”何进尧挠起了头。天师嘛,总觉得该是至少四五十岁,可眼前的陈言也忒年轻了些。
“何大人不必大意,照过去称呼本官便是。”陈言摆摆手,“诸位深夜来此,不知有何要事?”
“噢,我等为大人在上园春摆下了庆升宴,特意来此等候大人的。”韦烈笑道,“不想大人竟公务如此繁忙,到这时才回府。”
“这就不用了吧?”陈言错愕道。
“陈相今封天国公,如此大事,我等下官怎能不好好为大人庆贺一番?”旁边一名官员接过话头,陪着笑脸道,“请公爷千万要给我等这面子。”
“面子,是靠自己争取的。”陈言似笑非笑地道,“不该是由他人所给。”
众人愕然对视。
这意思是不想去?
“不过,诸公的面子,要请动本官倒不是难事。”陈言却又话锋一转,“也罢,今晚就与诸公不醉不归!不过咱们不能喝上园春的酒,太次了,本官带几瓶我自酿的醉九霄,咱们共欢此夜!”
直到凌晨,陈言才再次回到家中,带着半醉的酒意,哼着小典在大腿上拍着拍子,意态憨然。
有段日子没去上园春了,大半晚上的时间,倒是过得挺爽。
上园春的东家亲自来迎接安排,一切均是按最高待遇,甚至还拿了几样据他自己说是珍藏了多年的好物,连一晚上的宴席,都想直接给他们免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