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三年急的在病房里上窜下跳,12个小时过去了,难西去一点动静都没有,不过也还行,他得趁这最后一段时间里把其他几个人的样子记下来,然后在现实中画出来,就当是一种纪念。
在认识到这个世界是因自己精神病而生时,只要张三年一想,他就可以做到任何事。
他一瞬间就来到了本源村,吴大钱此时痛苦的坐在路边的树墩子上,一直手舞足蹈的说着胡话,看来是疯了。
张三年把双手举过头顶,在梦中作画的衣服出现在了左手上,而右手上出现了一筒散发着奇异色彩的彩笔。
黑色是彷徨,蓝色是……白色不知道。张三年给这些彩笔替换了新的定义,因为他想看看这些玩意到底能画出来什么鬼东西,这可是现实里享受不到的乐趣。
他站在吴大钱面前的不远处,刚想画头发,却发现黑色彩笔不见了,他扭头一看,原来是鸭先知叼着彩笔晃晃悠悠的跑了。
“啧,不跟你计较了。”张三年思索一阵后打算先画骨头,他把手伸向了漂浮在空中的笔筒,发现白色彩笔也被鸭先知飞起来叼走了。
张三年很失望,这死鸭子到现在还这么欠揍,他伸手将空气一抓,鸭先知的鸭脖就被牢牢的掐在了他的手上,鸭先知不断扑腾着,嘴里还叼着那两支彩笔,看起来磕碜极了。
“把笔还给我。”张三年面无表情。
“不给不给!我坚决不给!”鸭先知大叫着吃掉了彩笔,张三年顿时气红温了,他刚想将鸭先知用世界上最痛苦的方法杀死,就见鸭先知嘴里的彩笔对准了他……
张三年一愣,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,只不过他已经忘记刚才发生啥了。向后一看,发现笔筒里的彩笔全都不翼而飞,这种场面他可见惯了,肯定是哪个玩意用彷徨消除了他一部分记忆。
张三年下意识的抚了抚额头,发现一根白色的鸭子羽毛插进了太阳穴,他刚想愤怒的把罪魁祸首弄死,却发现自己脑海里关于那只鸭子的名字和描述都变成了古神语,他恨不得拿打字机打的自己不能自己。但是一码归一码,笔没了还能靠想象画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