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亮祖一挥手,沉声道:“给我围起来!谁敢反抗,就地正法!”
胡通、虞常等人脸色变得凝重起来。
如果只是围起来,打一顿也没问题,可若是正法,弄出人命来,那事情可不好交代了,再说了,顾正臣手底下也没弱兵啊,当真打起来,谁正法谁还不一定,毕竟泉州卫的风头可是曾压过羽林卫。
但朱亮祖的命令不能不执行,只好硬着头皮下达了命令。
大头兵不管什么定远侯,上面给什么命令就干嘛,只要不是造反,就没什么好犹豫的。军队在一片喊杀声中冲入广州右卫营地,广州右卫的兵都傻眼了。
这什么情况,刚被围了一次,这他娘又来一次,有完没完了?
当看清楚是朱亮祖带队前来时,许多将士纷纷行礼,低头迎接。
朱亮祖驱马至营地之中,看到了千户吴大川,满含杀气地问:“顾正臣竟敢围了广州右卫,此等贼子本侯若不惩戒,日后如何在这立足?带路,咱要看看他肩膀上到底有几颗脑袋!”
吴大川嘴角哆嗦了下,赶忙回道:“侯爷,那定远侯已经不在这里了,留在这里的是都指挥佥事赵海楼。”
“不在了?”
朱亮祖瞪大眼,心头火起。
这种感觉和力大且猛的一拳轰出,直接打在了棉花上没什么区别。
毕竟朱亮祖这一路上可是想了好多,比如见到了顾正臣是踹还是抽,是打脸还是打屁股,是打他一个,还是连带着水师一起干了。这心理建设了一路,带了这么多人,威风凛凛而来,铆足了力准备锤死你,你竟然跑了?
还没收拾顾正臣,就有一种受挫感强烈地扑上心头。
这种受挫感可以理解,毕竟太渴望这个目标实现,结果没实现了,巨大的落差会导致内心出现一些负面影响。
朱亮祖脸颊上的肉抖动着,嘴角张合了几次,愤怒地喊道:“他去了何处?”
吴大川心头一颤,头更低了:“好像是去了市舶司,也可能是入了城,下官也不太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