坠神神君曾是凡人，听到这句话时，蒋文白一脸愕然，而燕文墨则显得淡定多了。

之所以如此，是因为杨锦说过，此处所谓的神，除却天地初生时上古灵族，其他的都是凡人飞升而成，因此，所谓的神其实一开始也是凡人。

本就是凡人，一朝得势，却变本加厉的欺辱毫无还手之力的人，这种行为，却又何其讽刺？

但那又如何呢？！他们是神，高高在上，实力顶峰，又没有什么可以约束他们？！更没有什么能审判他们？！

你说天道？！天条？！呵，杨锦所代表的天道因为宇宙裂缝的事儿忙成了狗，好不容易弄出个可以威胁这群神仙的杀神，却被玉帝设计，搞成了恋爱脑，他哪有空。

至于天条，近乎掌握世间万物的玉帝，会为了区区凡人的悲苦，而狠心干掉自己的手下甚至左膀右臂？！

不可能的，凡人越苦，拜神才拜的越虔诚，香火才越鼎盛，人越有所求，越有欲望，他们才越有实力，越有名望。

也因此，此处的凡人，也只是活着，在朝廷的压迫下活着，在正邪的斗争中活着，在神仙的恣意妄为下活着，仅仅，只是活着。

因为弱小，他们备受欺凌，因为弱小，他们被剥削压迫，因为弱小，有苦无处诉，有冤无处说，因为弱小，他们命如草芥，被随意收割。

这个世界，对他们从未公平，甚至不存在于公平。

在当高门贵女时，燕文墨看到的是纨绔子弟随意欺压普通百姓。

在当宗门杂役时，她也曾被正道弟子不公平对待过。

在当魔尊宠物时，她看到魔教对凡人的恣意妄为，随意收割。

在当掌门时，她又看到神族随意处决凡人性命。

凡人身上，被迫压了一座又一座大山，他们不是不想反抗，而是没有能力反抗，可能力，又岂是他们随随便便就能有的。

蜉蝣撼树谈何易？！弱小的凡人，又怎么有能力撼动压在他们身上的一座座大山？！即便是燕文墨，这一步步走来，也是吃了许多苦，受了许多罪，更别提那些凡人，遇到的只怕更加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