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男人死了,被中情局的特工浇筑在水泥里,砌在了柏林某个建筑的地基里,再也没能回来。
收回思绪,稳了稳心神,巴卡京才缓声回答,“杀了他很容易,留下的后遗症太严重了。他现在是西方投资红色镰刀的标杆,是西方资本进入红色镰刀市场的代表,所以他可以死,但是不能死在我们手里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安娜不懂经济,但是储蓄银行收购了很多企业,给了那些员工更高的工资,在红色镰刀博取了很好的名声。
安娜想起去年在寒风刺骨中排队买面包的队伍,蜿蜒几公里,瑟瑟发抖的人群给予她的视觉冲击力是极为强烈的。
现在队伍短了好多,至少不会给人那种对未来的无比绝望,至少大家看到了希望。这一切当然不是李安然一个人带来的,可他的功劳也不能被轻易抹杀。
“麦昆死了,必杀令没有被废除,中情局欧洲局一定还会对他下手,我们还是袖手旁观吗?”安娜轻声问。
“当然,让他们狗咬狗去好了,我们只要旁边看戏就可。如果李安然死了,我们要把这件事扔到世界舆论场上发酵,这样既打击了中情局,也不会影响经济发展。所以啊……”
巴卡京看着安娜,“所以啊,我退休后,如果是你掌握克格勃,记得盯住他。只要他敢转移资产去国外,那就干掉他,栽赃给中情局。”
白房子里,鲍里斯的办公室还是原来的没有改动,只是他的背后旗帜除了镰刀斧头,多了一面三色旗。
李安然看着这面旗帜,感觉熟悉而刺眼,“这面旗帜就是俄罗斯共和国的国旗了?”国旗这个单词,他咬字稍微重了一些。
果然,鲍里斯听懂了,回头看向那面旗帜,伸手触碰了一下,眼里发着光,“还没有最后决定,但是我想应该会通过的。”
李安然哈哈乐了几声,“恭喜啊,总统先生。”
鲍里斯闻言,哈哈大笑起来,“坐坐坐,跟我说说你将来的打算。”
一旁的季里扬娜也抿嘴笑着,眼角处那种压抑不住的兴奋溢于言表。
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鲍里斯,李安然的腰杆子似乎也硬了许多,刚才在你巴卡京那里受到的气,顿时烟消云散了。
“好,我先跟您汇报一下过去这段时间的情况。”李安然拿出文件夹,翻开来,正襟危坐,做出一副下级汇报工作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