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斯清了清嗓子,试图用微笑掩盖内心的慌乱:“总统先生,您提出的改革方案无疑是出于对国民福祉的深切关怀。但目前,我更专注于竞选事务,对于这些政策性问题,我希望能在稍后更深入地研究后再发表意见。”
这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,却也几乎是他唯一的选择。
欧波玛微微一笑,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。他转向记者,举起双手做了个安抚的手势:“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,现在让文斯回答这些问题,可能会让他承受不必要的压力。但我始终认为,我的政策才能最大程度地保障国民的利益。”
他顿了顿,摆出即将离场的姿态,“好了,各位,我得去准备我的演讲了。文斯,祝你今晚一切顺利,各位记者先生女士,我们稍后见。”
话音刚落,他便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,带着那几位医疗巨头从记者们的包围中离开。而文斯,则站在原地,脸上依旧挂着虚假的笑容,但手心已满是冷汗。
席崃站在人群中,看着这一切。他不由得在心里感叹:“欧波玛果然是老练的政客,他口中吐出的单词就像是利刃,锋利却不失优雅。而文斯,在这场交锋中,已经输了第一局。”
文斯离场后,席崃和福斯特站在会场的一角,看着他无奈却不得不维持微笑的背影,同时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。这一刻,属于精英阶层的冷漠与嘲讽如同一种无形的烟雾,弥散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。
“迈克尔,那份‘礼物’准备好了吗?”福斯特抬起酒杯,抿了一口红酒后不经意地问道,语气里透着一丝故意的漫不经心。
席崃抬了抬下巴,示意他背后的黑色背包,低声说道:“当然准备好了。不过,你让我以罗伯特的名义送给总统,那老家伙却不领情,直接骂了我一顿。他不想和我扯上任何关系,我看还是以我自己的名义交给欧波玛为好。希望他不要过于关心情报的来源,否则我只能说是从安德森议长那里拿到的。”
福斯特闻言,捏了捏下巴,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:“嗯,看样子我的表兄罗伯特确实考虑得很周全。他不想卷进来是对的,但别告诉欧波玛这情报的来源,让他自己去猜。而且,你和罗伯特之间也需要一个破冰的契机,不是吗?就让欧波玛来当这个‘和事佬’好了,让罗伯特欠他一个人情,同时还能让欧波玛对你放下戒备,一石二鸟。”
席崃皱了皱眉,听得似懂非懂,但他并没有深究,只是默默点头,转而将目光投向舞台中央。那里,一位身穿高开叉礼服的年轻女画家正优雅地站在聚光灯下,笑容端庄得体。主持人站在她旁边,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她的一幅油画——今晚拍卖的重头戏。
“迈克尔,你对油画感兴趣吗?”福斯特突然问道。
席崃愣了一下,坦率地回答:“呃,这方面我不太了解。相比于绘画,我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