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渊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，也跟着笑，只有卢一涛一头雾水，“倒霉的家伙？”

“嘿嘿嘿嘿，我，还有吕艇长。”尚堂顺带上吕奉光，是因为他是他的艇长，“那个时候都太年轻了，经验不太足，犯了点儿小错误。”

“也多亏了您和吕艇长趟出这一条道，今天才有机会对抗黑鲨。”卢一涛不觉得犯错有什么不对，成功不是一蹴而就的，试错是最朴素也最寻常的办法。

“跟我没关系，都是吕艇长的功劳。”尚堂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前人栽树，后人乘凉里的后人。

对于他，吕奉光是真的一点儿不曾藏私，该教的不该教的都教了他，不管是按部就班还是突发奇招，他觉得自己做不出来，但其实那都成了本能。

本能就是，遇到了相应的情况，他脑子里可能想法一片空白，但嘴已经开始发号施令了。

鹿宁：“报告艇长，发现一个新的声纳接触。”

人呐，就是不能太轻松，刚轻松一会儿就来事儿了。

尚堂脸上的笑立时收了回去，位置从海图室换到了声纳室，“现在呢？”

“二号目标，方位零四五，正在东南方向高速行驶，音响特征十分明显。”明显到，鹿宁的声音里都带了几分诧异。

尚堂：这么肆无忌惮的暴露行踪？

“还是黑鲨吗？”

“是，声纹属于黑鲨。”鹿宁重新戴好了耳机，准备排除所有干扰专注的监视这个新出现的目标。

“这就奇怪了，怎么会有两艘同时出现在同一海域？”尚堂被这个新出现的疑似黑鲨的目标整的有点想不通。

陈渊：“要不要原路返回啊？”

“等等，”鹿宁的手悬在半空，又有了新的发现，“这新目标有点不太对劲，声音有点奇怪。”

尚堂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声纹是跟黑鲨很像，但是还有细微的区别。”鹿宁的眉宇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，这个声纹他没听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