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可真是好大的心胸,令哀家大开眼界。”
“这就无需母后操心了。真要论起来,你派人去儿臣殿里的事,也还没算呢。”
“哼。”
“凌锦的婚事,您还是别张罗了。这场闹剧到此为止吧。”
不管从哪个层面来说,凌太后不可能与他硬碰硬。
云知行看起来事事恭敬,真要是逼急了,必不会让她好收场。
得了凌太后命令,护院们都停下动作。
一场婚事,就这样潦草收场。
凌锦本以为有姑姑作保,定能如愿以偿。
几人离开之时,在前院碰见了她。
少女一身大红嫁衣,娇美的容颜被忧伤笼罩,看起来楚楚可怜。
她的目光落在宁枭身上,后者脸沉如墨。
若不是想着秦烟在场,他定会上前羞辱一番。
随后她看向秦烟,巴巴唤了声嫂子。
秦烟眸光一动,不知作何感想。
云知行适时出来解围,“你皇嫂忙了多时,需要先休息。”
他轻轻颔首,看过可怜无依的少女,将责问的话吞入腹中。
云知行牵起秦烟离开,宁枭也一道走了。
本该成亲拜堂的男子,就这样洒脱离去,无一丝犹豫。
她的心像被开了道口子,血流不止。
可说来真的是她委屈吗?
他早已坦明一切,这些日子不过是她强求。
怨不得谁。
富丽的府邸一时再无半个人影,凌锦站在大门边,笑中是无尽苦楚。
云知行一心想将某人轰走,索性跟着到了他宅子。
先前一番打斗,宁枭身上多了不少擦伤。
放在以前,他会放任不管。
可今天不一样,秦烟在这儿,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!
当下,他献宝似的拿出积灰的药箱,让秦烟搭把手。
云知行一眼看穿他把戏,从他手里夺过药箱,“伤了何处?我来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这怎么一样?我同你不熟。”
他不由分说抢回箱子,转眼笑嘻嘻冲向秦烟。
云知行闯入中间,挡住他视线,“那恐怕不能如你意,烟儿只为我疗伤擦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