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烟转头不愿对上他,但闻他笑出声来。
愤懑消失殆尽,只剩下浓浓的眷恋。
他抚起她脸颊散乱的黑发,话音写满欣喜,“你心里有我,我说的可对?”
她抽出他手里头发,淡漠道,“你想多了。”
“那方才你的反应,难道是假的?”
她不欲多争辩,因为自己都找不到辩驳的理由。
外间天色已晚,她起身想走,奈何腰间、大腿内侧的酸胀实在难受,摇晃之下又跌回他怀中。
像是猜准了一般,他就这样安静看着,随后精确重新揽上女子腰侧。
“你这般出去,不怕露馅?”
宁枭好整以暇望向她,出糗后她忿然骂了句混蛋。
他点头,很是痛快地承认,“我是混蛋,若我不这样做,如何能确定你的心意呢?
你念着我,也喜欢我的一切,对吗?”
一切指的是什么,再明显不过。
秦烟羞红了脸,嗔怒道,“你既做出这种事,休怪我无情。”
“嗯,那你想做什么?把我押入天牢去受尽酷刑、还是将我驱逐出境?”
他语气淡淡的,并不在意,也不相信她会言出必行。
这股拿定她的劲儿,让她感到生气且无奈。
他还是那个无赖,从来都改不掉。
跟他耍嘴皮子是说不过的,秦烟暗忖片刻,撑着殿门起身。
宁枭靠着大门,并不阻拦,还甚是贴心地替她抚平裙摆。
秦烟嗔怪瞪了他一眼,走之前不忘威胁道,“再不离开,便等御林军来抓你吧。”
“你在关心我的安危。”
“疯子。”
她低低念叨着,又听他说起,“我不走,我想看看云知行会是什么反应。”
“你真是病得不轻。”
“是啊,相思入骨,药石无医。唯有你是良药。”
“他定会叫人杀了你……”也许更会折磨自己。
秦烟不曾说出口。
平静的心湖被搅乱,再也无法恢复原样。
“那倒正好,死之前我也得见上你最后一面。”
他真的赖在这儿,不愿离去。
秦烟知道,他是怕云知行对她做出过激的事,这才如此。
只是——
“既然担忧,之前就不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