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来不及喊她,便见到了云知行。
他一时间又垮下脸。
一天之内,心脏总是这样起起伏伏,他想自己离死也不远了。
秦烟见他已然醒了,很是欣慰。
然被那突兀的啜泣吸引注意,只见凌锦正坐在凳子上,委屈得很。
“这是?”
两人前后进屋,云知行见到哭泣的人,不悦的眸子剜向他。
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“你觉得,以我如今这样,能对她做什么?”
宁枭讥讽出声,觉得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
两人一见面便是浓浓的火药味,秦烟置若罔闻,关心起少女来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昨儿个不是还好好的吗?”
“昨天你也在吗?”
不待凌锦回话,床上的人听到这句话,倒是挺直了身子。
云知行将他的雀跃收入眼中,不屑哼笑。
他这点小心思,任谁都看得出。
少女见有人为自己撑腰,当下难受决堤,“嫂子,他不待见我。”
“我不待见你,不是很正常吗?之前便跟你说过。”
一听这话,凌锦眼里的珍珠掉得更多了。
秦烟回头嗔怪看了他一眼,继续安抚着凌锦。
“他这人说话就这样,刀子嘴豆腐心,你不必在意。”
“谁豆腐心了?我刀子嘴刀子心,说的俱是实话。”
“好了,少说两句。莫不是睡了两天,嘴巴闲出毛病了?”
她轻哄着凌锦,让她莫要往心里去。
凌锦只是一时委屈,过了会儿渐渐止住眼泪。
“反正我已经说得很清楚,让她走吧。”
见他这般不待见凌锦,云知行冷笑着,让她先走。
少女依依不舍离开,心知他是个说一不二的,抹过泪先走了。
云知行出去送她,想着再好生叮嘱两句,不要一心放在此人身上。
屋子空了许多,秦烟直直在床边坐下。
看他气不打一处来,不免好笑,“也是当爹的人了,你这脾性怎么还是不见改?”
见她跟自己说话,宁枭稍微好受些,只是依然臭着脸,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。
“我说过不喜欢她,但她一直钻牛角尖,我只能把话说得明白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