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怕了吗?怕我夺走她?”宁枭遑不多让,不屑耻笑。
“你觉得自己真能做到,不妨试试。”云知行并不将他的挑衅放在心上。
“吵完了吗?吵完了睡觉。”
幽怨的声音传来,秦烟觉得再过会儿都不用睡了。
这时,云知行改变了战略。
他如斗败的孔雀,欺到她身边,口吻可怜巴巴,“我好疼啊。”
“一个大男人还如此矫情。”说罢,宁枭又转了口径,“我虽然不疼,但好像也破相了,你帮我看看?”
秦烟被两人吵得睡不着。
看看就看看。
她茫然扫过两人的脸。
看着鼻青脸肿、肿得跟猪头的两人,一下没了睡意,扑哧笑出声。
山谷里回荡着她笑声,一时停不下来。
宁枭一头鸡窝,衣衫凌乱不堪。她送的玉佩在衣带上系了死结,打过架后完好无损。
右脸上是五根明显的手指印,此时高高肿起,嘴角还淌着血。
反观云知行。
他一头黑发乱糟糟的,她送的白玉簪斜斜插在发髻,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。
左眼边一圈青紫,好一个熊猫眼。鼻下还有两道血迹渗出。
清逸俊朗的模样不复存在,现下真是被揍得连娘都不认识了!
秦烟笑得停不下来,偏头不敢再看他。
奈何看到右边花脸的宁枭,一时笑喷,感觉自己快要背过去。
两人汗颜盯着她,不知她还要笑多久。
“多大的人了,居然还打架?”
“他趁人之危,我自是要给他点颜色瞧瞧。”
闻言,秦烟看过宁枭脸上的‘颜色’,捧腹大笑,“是,你确实是做到了!”
云知行拉过她的手,“帮我上药好不好?”
“为什么要帮你,你算老几?”
宁枭打开他的手,自己牵上她。
见两人又开始争起来,秦烟头疼。
她翻开包袱,一人递了个小瓷瓶,“刚好有两份,你俩折腾成这样,自己解决吧。”
说完,她翻身睡下,显然是不准备帮任何一方。
帮谁都是添乱,不如让两人自个儿静静。
过了会儿,身后果然没有动静。
秦烟悄悄侧眼看去,只见两人谁都没管伤处,就这样歇下了。
云知行本想用药,奈何听宁枭说,男人才不需要这些。
为了证明自己,他便打消了这个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