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知行闻言看去,他正好取下鱼儿往这边扔来。
河鱼直直砸在云知行身边,他毫不怀疑若是再偏一瞬,便会招呼在脸上了。
他皱眉看过宁枭,后者回以一个挑衅的眼神。
幼稚。
云知行不再理他,转向秦烟道,“他究竟是何人?”
宁枭和秦烟的关系,貌似很复杂。
最初以为宁枭是她身边侍卫,可他看秦烟的眼神太过微妙、就连举止无时无刻也在护着她。
若是侍卫,这样未免太逾矩。
爱人?
他又忽略掉这个想法。
秦烟一直都对自己表露心意,对待宁枭时,大多随意,不像心悦他的样子。
云知行看不明朗。
毕竟他连自己的身份都弄不明白,如何看穿旁人呢?
“他……”秦烟顿了顿,“我曾经爱过他。”
她直截了当说出过往,云知行诧异不止。
她却并不在意,“准确来说,应当是我们相爱过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很奇怪是吗?”
云知行不语,她忽而戏谑道,“没想到有一日会同你说这些。若你没失忆,听了指不定怎么找茬。”
“我会这般小气吗?”
她愣怔后,畅快笑出声,“云知行,你怎么不会?你的心眼比绿豆、不,比芝麻还小。
我若是说起宁枭,你指不定偷偷躲哪儿哭呢。”
见她这般笃定,云知行更看不透以往的自己。
秦烟口中的他,霸道、占有欲极强。
尤其是面对她时,一贯冷漠的人变得十分脆弱。为了证明爱意,一颗心恨不得捧到她面前。
世上怎会有人,如此爱一个人?
他不懂。
然见着秦烟脸上的温柔和眷恋,他相信那是真实发生过的。
他苦笑,“若非听你说起,我不相信还有这样的人。”
她自然理解,换做旁人听了也得骂句疯子。
可云知行爱她,甘之如饴。
以前嫌他太过黏人,如今他什么也记不得,她倒无比怀念以前。
秦烟伸手牵过他。
骨节分明的手洁白修长,煞是好看。
她不由五指收拢,细声道,“以往你总喜欢拉着我,走哪儿都牵着……”
云知行低头注视她玉白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