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爱着他。爱之深,真是让我好生羡慕,甚至开始嫉妒,嫉妒得想发疯……
深色的瞳孔盛满痛意,他不知是凭借什么,足以撑到现在。
他也好想被她坚定不移的相信、选择。
云知行,你倒真是好本事。
秦烟如今对你如此上心,你若是见到,必定很欣慰……
烟雨朦胧中,他眼里的爱意破碎一地。
雨水浇湿一身。
秦烟迫不及待展开画卷,不出意料,上面色彩早已被雨点浸透,斑驳不堪。
什么都没了。
她神色黯淡,忽而落寞。
这般在意,皆是因为那个人。
他只感心头处窒息,难以呼吸。
宁枭紧抿着唇,无力垂下手。
最终,两人找到一处山洞。
天被捅开篓子,打翻了水盆,雨水从未停过。
两匹马儿依偎在洞口边,它们的主人却分隔开来。
老天怜悯,山洞里零落散着一些稻草。
想来是平日上山的樵夫,偶尔在此歇过遗落下的。
湿透的衣服没法再穿,宁枭搭了个火堆,烘烤着衣物。
他还就地取材,用长棍做了架子,将衣服放在上面,以此隔开两人。
这样她才方便换下衣物。
即便他深悉她的一切……
天色早已昏暗下来。
蜿蜒曲折的山路,暗如鬼魅,只余这处火光微亮。
他赤着上身,坐在外间守住。
两人间有那件长衫做隔。
衣服后面,秦烟缓缓褪下粘连在身上的衣物。
雨淋过,像是洗了个澡。
雨水从发间滴落,好在有篝火燃着,并不觉得冷。
脱下繁复的衣衫,最里面只剩一件裹胸。
湿滑得有些难受,她想了想,还是解开来。
隔着轻薄的布料,她身影被火光映照在洞壁。
宁枭撑着双手坐在地上,深邃的眸子随她动作移动。
无边香色合着雨声,袅袅娜娜浮现眼帘。
看不太真切,平添一份绰约写意。
她的身子早已镌刻在他脑海。
每一处,似刺青烙印心头。
非死,不能忘。
即便如此,又能改变什么呢?
他嘴角掀起嘲讽。
秦烟在意的,唯一人尔。
他转过身睡下,不敢再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