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明目张胆出现在云知行眼皮子下,就不怕被发现?
云知行见她目光煽动,问她怎么了。
秦烟收回眸中震惊,随口胡诌,“只是觉得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湖中间,很是神奇。”
“兴许是船夫体力好。对了,”他忽然偏头往后看去,朗声道,“船家,船上可有鱼竿和吊线?”
被他点名,船夫倏忽起身,蓑笠披在身上,更显身形高大。
“有的。”
他走进船舱,每一步,都踏在秦烟心尖上。
今天的他虽然和马夫打扮不同,但云知行素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,她怕他认出。
虽然不在意宁枭,但到底两人有过纠缠,她不愿看他被云知行拿下。
好在后者一直记挂着昭儿,没有太过注意旁人。
宁枭拿出钓竿和饵料,云知行很是惊喜。
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,没想到还真有。
昭儿喜欢小鱼,他想看看能不能钓上来鱼。
父子二人拿到钓竿很是开心,注意力自然放在了别的事物上。
秦烟稍稍松了口气,不过某人一直在船上,她怕生出其他事端。
趁两人不注意,她往船舱走去。
宁枭本是坐在舱门边,静静望着一大一小的互动。见到她来,唇角轻勾。
秦烟给他使过眼色,他立即跟上,到了船尾处。
好在画舫挺大,在后面说话不怕前方听见。
尽管如此,她仍压低声音,神色带着质问,“你今天这样,又是演的哪一出?我不是叫你走吗?京城不是你该待的地方。”
“你一直在担心我,对么?”
秦烟讥讽笑道,“几年未见,你还是那般不可一世,骄傲自负?我说过,我们之间再无可能,你一再出现,只会打扰我们母子二人。”
他听完拧起眉头,迟疑道,“秦烟,可以再给我机会吗?我不想放手,也从未想丢下你。”
“人生中有多少个四年足以蹉跎?错过就是错过,可能这便是天意······事已至此,你也放下吧。”
她回头看了眼前面玩乐的两人,放缓了语气,“昭儿如今过得很好,云知行也很宠他,这对我来说,已经足够了。”
“那你呢?”
他没有听进其他的,仔细逡巡着她眉眼。
他能体会到,她并非真正的开心,不是打心眼里的快乐。
宁枭还真给她问住了。
她,快乐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