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烟儿为何像防贼一样防我?”
他苦笑,看着她脸上戒备,心中莫名涩然。
“你应该很清楚。”
他颔首,纵使半刻的美好也值了。
“那我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静秋备好晚膳,云知行已经走了。
“皇上,不留下来用膳么?”
秦烟摇头,“就我们俩。”
殿前空旷,再无男子身影。
静秋讶然不已,来去如风只为这片刻?
皇上的精力,未免太好了些!
他一句改日再来,便是此后的每一天。
不论天晴下雨,下朝后总会赶在午时前到,赖到晚膳后再走。
他说宫中的饭菜没有行宫的香,秦烟让他把厨子带走,他又说不能随意要求人家来去。
总归是赖在她身边了。
春日到了尾声,最近梅雨时节,天气少有晴好。
秦烟也想赶他,但看着他一身湿哒哒站在殿门处,莫名觉得有些心酸。
她也曾态度强硬,可他嘴皮子能说会道,总能说服她。
索性便由着他来去。
来回奔波的人是他,他自个儿不觉得累,旁人也说不上什么。
云知行还将太医捉了来,让他暂时住在行宫,随时待命。
好在她情况还算稳定,没什么大的问题。
往后,行宫的宫人做事更不敢偷懒。
云知行常会去膳房转转,看看食材是否新鲜、让他们变着花样给秦烟做吃的。
这几个月,秦烟孕吐有些厉害。
吃不上几口完整的,就犯了干呕。一时间她食欲不振,不想吃东西。
云知行让人买来许多酸甜的李子蜜饯,想帮她改善食欲。
外间风雨飘摇,水汽弥漫。
秦烟在廊下小憩,云知行在一旁为她扇风,一时间把静秋的活儿也抢了去。
他在的时候,静秋便成了隐形。
察觉此间风凉,他放下扇子,又为秦烟盖上一床薄毯。
她睡得恬淡。
因为他的细致照料,她这几日孕吐好了许多,脸色也红润不少。
云知行望着她睡颜,无比心安。
她的肚子愈渐大了,太医估算了日子,不到三个月便会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