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烟扯着唇角,想笑却没笑出来,“我又不是琉璃做的娃娃,不必这般谨慎。”
如今云知行不在,静秋终于敢开口,“娘娘,都怪奴婢,若那日奴婢没有……您也不会躺在这里。”
“哪里的话?相反,我还得感谢你,让我及时看清真相……”
两人一时缄默,静秋舀起一勺热粥喂她。
上一次闻到食物的香味,不知过了多久,她这才发觉太饿了。
吃了东西,身子终于恢复些力气。
小主,
这几天都是静秋替她擦身子,长久的躺卧,她身上已有些味道。
一番沐浴后,整个人才感觉清爽许多。
秦烟坐在殿外,入目间,一茬玫瑰开得绚烂。
她身子有所起色,宫中人都松了口气。
静秋为她拿来披风,两人一站一坐,她看着花圃出神。
经此一事后,恍觉前尘已远,心跳再难起伏。
她算是看开了吗?
或许也不算,因为明知道做什么也无济于事。
娘回不来,她和宁枭也回不到曾经。
静秋见她目光悠悠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秦烟还不知道自己有孕之事。
少时吃的冰太多,她的月事一直不规律。
小产后身子未康复好,又扶着宁枭顶着烈日走了许久,更是伤身。
她的葵水从未按时来过,即便有也是断断续续。
而过往这三个月经历太多,早将此事抛之脑后。
静秋琢磨着是否该告诉她,可又怕她情绪波动。
这些日子她耗费大量精力,也没吃什么东西,一饿之下,更没有寻常的妊妇显怀。
静秋还是忍住了,或许皇上亲自同她说会好些。
云知行离开后,回到自己殿里一睡就是一天。
这些日子他从未好好睡上一觉。
再醒来时已是傍晚。
秦烟不在身侧,他有些发慌。
快速沐浴收拾后,他赶在晚膳前到了椒房殿。
正好与前来诊脉的太医碰上。
太医见到他急匆匆的,一时愕然。
“皇上,您需要好好养身子,不可再为旁事操劳了。”
“烟儿如何?”
他顾不得自身,全心惦记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