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烟袖中手攥得生疼,脊背一丝凉意渗出,她冷声道,“你想说什么。”
他温柔笑着,“我想告诉你,不如早些死了这条心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烟儿莫不是真以为,几个北漠人来了京城,我却全然不知吧?
若非我勒令城关放人,他们怎出得去?
啧,说来真是伤心,每晚与烟儿同榻共枕,你心里装的却是别人。
仔细算算,自上元节之后,已快三月,你至今都没等到他的消息。烟儿可知是哪里出了问题?”
从他道出上元节宁枭来京城之后,她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果然,似为了印证她的猜想,他继抛出一个令人窒息的问题,“你知道他有孩子了么?”
她掀眸,眼中惊涛骇浪,“你说什么……”
云知行一副了然的样子,“有了孩子还不惜跑到京城勾搭你,北漠这将军还真是自由。”
“你在骗我。”
“你觉得呢?”
他将问题抛回,意味深长的笑道,“当局者迷、旁观者清,其实你心里早已起疑,对么?
算算时日,如今他的孩子兴许已呱呱坠地,而他也沉浸在成为父亲的喜悦中,自然无暇顾及你。”
“你胡说!你又是如何得知?”
他笑而不语,秦烟猛然想起之前的猜测。
若是绿映及时跟他通信……
为了证实心中所想,她颤声问道,“为他诞下孩子的,是谁?”
“你不是已然猜到了吗?唔,我想想……好像叫绿映。”
事到如今,她早晚会将一切联系起来。
不若现在借此说出宁枭的事,让她彻底死了这条心。
云知行的确和绿映有过书信往来,她的小产并非绿映一意为之,也有他的授意。
她荒凉一笑。
笑的倒不是小产一事明白得太迟,而是恨自己,没有早些知道宁枭的事……
云知行将她反应看在眼里,她如此神伤,自己也好受不到哪儿去。
不过事已至此,他没得选。
身体热量正一点点流失,他嘴唇渐渐泛白。
“烟儿,清醒吧,这世上的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。除了我,没有谁能将你捧在手心。
你敢说若是宁枭做了皇帝,会为你摒弃后宫三千么?
爱他的女人那么多,即便他为你舍了绿映,谁又能保证没有下一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