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舒有些脸红,一进来就说话,后来又听莫少棠说江湖,说着说着他也入了迷,就忘记这茬了。
莫少棠不伸手,他的手是用来拔剑的。而且他只负责秦砚的安全,其他他不管。
陆辛夷推辞:“这哪里是大人干的活儿,您忙您的去,我这边收拾起来很快的。”
秦砚不肯走,只从浸泡的盆里拿出一个带泥的嫩姜搓洗。
他的手很修长,但骨节有些粗,看着并不像是娇生惯养的样子。
看着他轻柔的给那嫩姜清洗,怕弄疼了似的,陆辛夷心里就有种他是在给嫩姜洗澡的荒唐感。
秦砚抬了下眼皮看了她一眼后问:“为什么还要去皮?”
陆辛夷啊了一声赶紧道:“我听老一辈说带皮吃比较寒,去皮就没关系,也不知道真假。”
秦砚嗯了一声:“老一辈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。”
云舒想凑过去,但看着郎君跟陆东家说话的样子,他就觉得自己要是凑过去,会破坏这份和谐。
莫少棠看了那两人一眼,转身出去了,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云舒也提出去了。
被拎着衣服后领的云舒不悦地道:“我还要跟陆东家学做菜呢。”
莫少棠:“让你家郎君先学着吧,你,来日方长。”
陆辛夷是发现那两人走了,那正符合她的意思呢,她才不会觉得不妥。
心里斟酌了下说辞,陆辛夷道:“秦大人,我能跟你打听点事吗?”
秦砚嗯了一声:“你说。”
陆辛夷鼓起勇气问:“大人,清河崔氏在京城势力大吗?我的意思是,他们家当官的最大现在是几品啊?”
秦砚给嫩姜刮皮的手一顿,抬头看她:“你得罪清河崔氏了?”
陆辛夷一脸苦恼:“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得罪,所以想问问,要是很厉害,那我还是赶紧把樊楼卖了找个荒凉的地方躲一躲吧。”
秦砚闻言觉得这事估计不小,毕竟她得罪西市令,得罪荣昌县主甚至坐牢的时候都没她听说要卖了产业出去躲一躲。
看她说的可怜兮兮的,秦砚安抚道:“那倒也不至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