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玹被人当枪使他自己心知肚明,他也不是傻,在大事上用就用下,但有时候夹杂私人恩怨想用他,那就得搭上人情。
在朝为官就没有谁是白纸一张,端看你怎么画了,鲍玹也从来不说自己是个好人,好人在朝堂待不下去。
“既然你更看重这个市令,西市的商户们又为你添油加柴的,倒是可以试一试。”
范绰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:“您不怪我自作主张就好。”
鲍玹道:“只是这市令可不好当,那个位置虽然官儿不大,但油水多,我听开封府的人说徐敏可是贪污了几十万两,你要上这个位置,那就明白这个位置带来的利弊。”
“子平自是清楚的。”范绰道。
他只要保持中立,把西市建设好就行,那些勾心斗角,他不想参与。
“不,你不清楚。”鲍玹双手背在身后,在书房来回走动,半晌才道:“坐上这个位置,你就不能置身事外了,你以为那些市令为何人人都抢?那就是个钱袋子,一个比从户部拿钱更容易得钱袋子。”
他忽然问:“你知道徐敏是谁的人吗?”
范绰摇头。
鲍玹道:“那是摄政王的人。”
范绰惊讶。
多余的鲍玹没说,他继续道:“如今你虽然不是谁的人,但没有明确标签,那你就是陛下的人,陛下定然会对你有所表示的。”
“就算你顺利上去了,太后跟摄政王这边会不会拉拢你还真不好说,毕竟那两位手一直伸的长,他们要是拉拢你,你当如何?”
范绰想了想:“陛下明年就及冠了,到时候太后还政……”
鲍玹忽然笑了,他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:“我儿还是单纯了啊。”
范绰讶然的看着鲍玹。
鲍玹道:“自古以来,这权力拿到手里就没那么容易放下,太后一心效仿大周女皇,她有这个运气可没有女皇的手腕、魄力,以及眼界跟心胸。”
不然他也不会骂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