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胜道:“所以我们忙碌这么多天,搞出这么大的动静,不但没有查到徐敏是为李家以及荣昌县主办事的证据,也没找到那批税银的去向,最后结案,最多只能定死徐敏。”
徐敏被放弃了,这是显而易见的事。
崔胜跟贺辞年闻言也都蔫巴了。
“李家这些年皇商也不是白干的。”秦砚道:“这个案子牵扯太多的案中案,暂时没有办法结案,但樊楼状告徐敏的案子,可以先结案了。”
那位陆东家在开封府也被关了好几天了,虽然开封府女牢里不会有人半夜放蛇进去。
但到底是牢房,过于阴暗潮湿,女子待久了不好。
想到这里,秦砚本想让贺辞年去把人放了,想了想又改口了:“你去整理下樊楼状告徐敏的卷宗,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,要是没问题,尽快把那位陆东家放了吧。”
贺辞年有些羞愧,陆辛夷之前救了自己,他也没上门道谢,后来桂姨求助,他还不以为然。
贺辞年:“是,我这就去整理,那这边要怎么判?”
明知道是荣昌县主干的,但却没有办法定她的罪,毕竟这件事也没有给樊楼带来伤亡,她是县主,顶多也就是赔点钱了。
对此秦砚也非常恼火。
徐敏咬死了这件事就是他窥窃樊楼的配方,所以才找借口将陆辛夷扣押在诸京暑,还找机会恐吓她,然后再逼她交出秘方。
秦砚想了想:“先放着吧,明天我来写,忙了几天也不早了,你们先回去吧。”
崔胜跟贺辞年拱手告退。
秦砚又盯着面前的卷宗看了起来。
“老魏……”他朝门口喊了一声。
不一会儿,一个壮汉走了进来,正是八品巡检使魏章。
“大人……”魏章走了进来。
秦砚问:“魏章,你是哪年来的开封府?”
“正德二年,也就是三年前来的开封府,比大人您就早几个月。”
如今是大胤正德五年。
秦砚沉思着。
魏章见他不说话,也不开口打扰,就站在那等着。
须臾后秦砚才问:“魏章,我能信任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