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是想抓,但这些人都滑的跟泥鳅似的,很多时候苦主都不知道谁偷的,发现了也没证据,就算喊来巡防营,巡防营知道是他们干的,但搜不到物证,也无计可施。”
说到这里老者问:“陆东家被他们偷了?”
陆辛夷点点头:“不过我让川剧变脸的一个大哥给我要回来了。”
“那是川剧团的。”老者道:“在杂技团那一块也算有点名气,他们还算可以。”
陆辛夷看着老者应对十分得体,一点也不像是流浪四方的乞丐,就问:“老人家,你是怎么沦落到这一地步的?”
老者先是一愣,似是没想到陆辛夷会问他这个,然后咳了一声道:“我就是个老叫花子,年轻时候不好好干活,也不愿意种地,就到处浪荡,没钱娶妻生子,父母老去后,家里几亩地也种不下去,索性卖了地来京城闯一闯,结果……”
老者一摊手,展示现状。
陆辛夷看了少年一眼:“那些惯偷有没有来过我们樊楼?”
“来过。”少年回答:“来过好几次,就在排队那些客人身边晃悠,有两次都要动手了,是我跟另一个一起故意跑过去,那客人嫌弃我们脏,躲开了,那偷儿才不敢下手的。”
“你不怕他们找你们报复?”陆辛夷问小乞丐。
“不怕。”小乞丐道:“陆东家每天给我们那么多好吃的,我们赶走那些偷儿,也是应该的。”
陆辛夷满意的点点头,又问:“你们有多少人?”
老乞丐虽然不知道陆辛夷是什么意思,但还是据实回答:“十五个,我们老的老,小的小,像阿四这样的半大小子有三个,还有三个九、十岁的,三岁到六七岁的有五个,像我这样老不死的,也有四个。”
陆辛夷想了想道:“我们樊楼现在生意好了,人手不够用,那几个九、十岁的,就在外面帮我们盯梢,要是发现小偷或者像之前那样别有用心的人就盯着别让他们干坏事。”
“阿四他们几个,可以进来当小厮,主要负责收拾桌子碗碟,要是发现没吃完的东西,你们自己可以放一起晚上带回去。
你们的活动范围就在一楼跟院子里,厨房跟二楼不许去。每天每人十文钱的工钱。”
雇佣他们六个人,一天也有六十文的收入。
老乞丐一算后立刻就跪下了:“多谢陆东家,多谢陆东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