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国公一下给儿子干沉默了,他到底是怎么把‘谢礼’这两个字说出了‘聘礼’的味道?
若是长公主在,说不定会把卢国公的耳朵揪起来,让他仔细听听。
陆青骁将兵器归位,侧头,沉默地看向卢国公,意思是‘还不走’。
卢国公也不恼,笑道:“陛下安排的公务重要,你自己的身子也重要,不要仗着年轻就肆无忌惮。”
陆青骁清俊冷漠的面容与卢国公有七成相似,唯独那双凌厉的丹凤眼,与薄阳长公主像了个十成十。
“你阿娘想你了。”卢国公道。
陆青骁狐疑地看向卢国公,“什么事?”
卢国公又被儿子干沉默了,“就不能是真的想见你了?”
陆青骁也沉默了一下,而后说道:“昨日才见,她让我滚得远远的,别去碍眼。”
啊这……卢国公尴尬,努力挽尊:“那都是昨日的事了。”
陆青骁看了亲爹一眼,点点头,转身走了。
“诶?无病?”卢国公一愣,怎么还走了?
陆青骁停下,沉郁地看了卢国公一眼,没说话。
卢国公反应过来,儿子也不能带着一身臭味去见公主:“去,你去吧。”
陆青骁回到苍山院,直奔浴房,轻松举起一桶水在浇在身上,里衣浸透,贴在他健硕身材上。
陆青骁扯掉衣裳,抬脚进了浴桶,整个人都沉了下去。
再从苍山院出来时,陆青骁已经换了一身常服,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圆领袍愈发衬托他肃杀冷漠的气质。
薄阳长公主这会儿已经回了鳞波院,陆青骁到的时候,她煮的茶刚刚好。
陆青骁一撩衣袍,给父母跪安:“儿子给父亲母亲请安。”
长公主歪头看了一下,这气势还是一如既往的生人莫近。
她略一挑眉,叫起,又指了个位置让陆青骁坐。
伏荔接过长公主的茶,放在了陆青骁面前。
陆青骁对伏荔微微颌首,屈指轻叩桌面。伏荔慈爱地笑了笑,退到了长公主身边。
“方才宣王府也派人送了谢礼来,怎么还有小二的事儿?”
宣王赢朔,在皇子中排行第二。
陆青骁素来寡言,听到长公主母亲这么问,也只说了一句‘碰巧’。
长公主撇嘴,瞪了卢国公一眼,才咳嗽了一声,问道:“我儿是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