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嫁我为妻,你是后悔了吗?”
姜二爷站在乔氏面前,面色是少有的冷然。
乔氏无措又迷茫地看着他,他脸上从来都是和善温柔的笑意,夫妻多年,她从未见过他冷脸。
“夫君……何出此言啊?”
姜二爷不管乔氏,坐在了上首,眸光锐利:“若不是因为后悔嫁给我,又如何要舍出女儿攀附侯府。”
“我没有!”乔氏尖叫:“我没有!”
姜二爷冷冷地看着乔氏,看得乔氏心虚地撇开了目光。
“当年成婚之前,我就同你说过,我只是家中次子,爵位不是我的,我也没什么位极人臣的志向。”
“夫君……”乔氏慌张地看向丈夫。
姜二爷面色冷凝:“你若直言要为宛白寻一门显贵的亲事,我自然无又不从。可广昌侯府是什么东西?你敢打宛白的主意!”
“我不是,我没有……”
乔氏顿时涕泪涟涟,“我,我只是一时糊涂,夫君,我怎么舍得让宛白去受那样的委屈……”
姜二爷看着乔氏落泪,折扇挑起她的下巴,让她直视自己:“意双,为夫的心肠只对自己人心软。若你执意要让宛白为容卓铺路,我不介意你的禁足期无限延长。”
“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,真到这一步,他们会理解我的。”
乔氏惊恐地瞪大了双眼,心里最深处的隐秘被人洞悉。
看着少时相伴的枕边人,用温情的语气说出绝情的话,乔氏毫不怀疑,他是真的敢。
“别在让我知道你把乔家那一套带到国公府来。”姜二爷看着乔氏,一字一句道:“我姜家的女儿和儿子一样尊贵,明白吗?意双。”
姜二爷越温柔,乔氏就抖得越厉害,最后支撑不住,跌坐在地,泪水奔涌而出。
姜二爷见乔氏如此情状,还能耐心地俯下身去,掏出手帕为她拭泪,“别哭了,只要你记住这一点,永不再犯,你还是体面尊贵的姜家二夫人。”
乔氏抵不住内心的恐惧,伏在姜二爷怀中哭泣:“夫君,我错了。我再也不会了……”
姜二爷面不改色地把人抱起来,轻柔地放在床榻上,动作像是对待珍宝般温和。
“你累了,好好休息。”
“夫君。”
乔氏惶恐不安地抓住了姜二爷的衣角:“妾……”